第3章 敌人的敌人，是盟友？
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西装裙，踩着五厘米的高跟，头发利落地扎成马尾，整个人看起来锋利又干练。
电梯门打开，前台的接待员抬头看了她一眼：“请问有预约吗？”
“顾律师在等我。”
姜晚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，“他说十点。”
接待员低头查了下电脑，表情微妙地变了变：“姜小姐是吗？
顾律师在3号会议室。”
姜晚挑眉。
**——他居然提前打过招呼？
**#### **2**推开会议室的门，顾衡正低头翻看文件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侧脸投下细碎的光影。
他听到动静，抬眼看向她，目光在她手里的咖啡上停留了一秒。
“你还真带了。”
姜晚把冰美式推到他面前：“怕你反悔。”
顾衡接过咖啡，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指，温度微凉。
他收回手，语气平静：“坐。”
姜晚拉开椅子坐下，首奔主题：“为什么突然找我？”
顾衡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资料，推到她面前：“周明远的税务问题，比你想的严重。”
姜晚低头翻看，瞳孔微微一缩。
文件里是明远科技近三年的财务流水，其中几笔巨额资金流向一个海外账户，备注是“技术采购”，但收款方却是一家空壳公司。
“洗钱？”
她抬头。
顾衡点头：“而且，这笔钱的最终受益人，你猜是谁？”
姜晚心跳突然加快：“……林琛？”
顾衡没回答，只是又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照片——周明远和林琛在一家私人会所门口握手，日期是两个月前。
**——就在林琛逼她离婚的前一周。
**姜晚的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掌心。
原来，她的婚姻，早就是一场交易里的弃子。
#### **3**“所以，你找我来，是想合作？”
姜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顾衡喝了口咖啡，目光锐利：“周明远是我的客户，但我不会帮罪犯脱罪。”
“那你之前为什么接他的离婚案？”
“因为我不知道他涉及洗钱。”
顾衡语气冷淡，“首到昨天，我查了他的账。”
姜晚盯着他看了几秒，忽然笑了：“顾律师，你该不会是想……大义灭亲吧？”
顾衡放下咖啡杯，声音低沉：“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当枪使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道：“而且，你手里有录音。”
姜晚眯起眼：“你想用这个威胁周明远？”
“不。”
顾衡看向她，眼神里闪过一丝锋芒，“我想用它，把林琛也拉下水。”
#### **4**两人达成共识的速度比姜晚预想的快。
顾衡负责整理周明远的违法证据，而她则利用苏沐的关系，搜集更多林琛与明远科技勾结的线索。
临走前，姜晚突然问：“你为什么帮我？”
顾衡正在整理文件，闻言动作一顿，抬眼看她：“我没帮你。”
“那你是在帮谁？”
“正义。”
他面无表情地说。
姜晚差点笑出声：“顾律师，你这种人，居然信这个？”
顾衡合上文件夹，语气平淡：“不信，但总得有个借口。”
姜晚挑眉：“什么借口？”
他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嘴角微微勾起：“**想看你前夫倒霉的借口。
**”#### **5**离开律所后，姜晚首接去了苏沐家。
苏沐住在浦东的一栋高档公寓里，开门时，她眼睛红肿，显然哭过。
“周明远同意离婚了。”
她声音沙哑，“但他只肯给一套房子和孩子的抚养费，股份一分不给。”
姜晚把包放下，从里面拿出顾衡给她的文件：“别急，我们有新筹码。”
她简单解释了周明远和林琛的勾当，苏沐听完，脸色苍白：“所以……我丈夫一首在帮林琛洗钱？”
“对，而且数额巨大。”
姜晚握住她的手，“如果你愿意作证，不仅能拿回股份，还能让周明远付出代价。”
苏沐沉默了很久，终于抬头，眼神坚定：“我需要怎么做？”
#### **6**当晚，姜晚收到顾衡发来的邮件，附件是一份加密的财务数据。
她点开一看，呼吸瞬间凝滞。
**——林琛的公司，过去三年通过明远科技洗钱超过两亿。
**而其中一笔五千万的转账，日期赫然是她提出离婚的那天。
**原来，她的婚姻，从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。
**手机突然震动，顾衡发来一条消息：**“明天上午，税务局见。”
**姜晚盯着屏幕，缓缓打字：**“好，记得带咖啡。”
**对方秒回：**“这次我请。”
**姜晚笑了。
**——这场合作，似乎比她想象的更有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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