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第一位客户，是前夫的情敌？
她己经连续三天没睡好觉了。
“签收人生”公司刚注册完，办公室还没租，官网只有一个简陋的首页，甚至连LOGO都是她临时用PS抠出来的——两片破碎的拼图重新组合，下面写着一行小字：**“签收新人生”**。
寒酸，但足够表达态度。
她叹了口气，正准备关电脑，右下角的微信图标突然疯狂跳动起来。
点开一看，是大学同学陈昕发来的消息：**“姜晚！
听说你离婚了？
林琛那个王八蛋！”
**紧接着是一连串愤怒的表情包，最后附上一句：**“对了，我有个朋友可能需要你的服务。”
**姜晚手指一顿，心跳突然加快。
**——第一位客户，来得比她想象的还快。
**## **2**第二天上午，姜晚在一家隐蔽的咖啡厅见到了陈昕口中的“朋友”。
对方叫苏沐，三十岁左右，穿着一件宽松的针织衫，素颜，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。
她坐下时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婚戒，指节泛白。
“我听陈昕说，你专门帮离婚女性……争取权益？”
苏沐声音很轻，像怕被人听见。
姜晚点头，递过一杯热茶：“具体说说你的情况？”
苏沐沉默了几秒，终于开口：“我丈夫……是周明远。”
姜晚瞳孔一缩。
周明远，明远科技的CEO，林琛生意上的死对头。
半年前的一场商业论坛上，林琛还曾公开嘲讽周明远“技术落后，迟早被市场淘汰”。
而现在，周明远的妻子坐在她面前，轻声说：“他出轨了，对象是他的助理……我想离婚，但他威胁我，说如果我敢提，就让我一分钱都拿不到。”
姜晚微微眯起眼：“你有证据吗？”
苏沐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，手微微发抖：“他根本……没打算瞒我。”
## **3**姜晚把U盘***电脑，屏幕上立刻跳出一段监控视频——酒店走廊里，周明远搂着一个年轻女孩刷卡进门，动作熟练得像是回了自己家。
日期显示是上周三，而那天晚上，苏沐的朋友圈发了一张全家福，配文是：“结婚五周年，谢谢老公的惊喜晚餐。”
姜晚关掉视频，看向苏沐：“你想怎么做？”
苏沐咬了咬嘴唇：“我要孩子的抚养权，还有公司15%的股份——那本来就是我父亲投资的。”
姜晚点头，突然问：“你知道恒信律师事务所吗？”
苏沐脸色一变：“周明远的法律顾问就是恒信的，据说他们的首席律师顾衡从来没输过离婚官司……”姜晚笑了。
**巧了，她正想会会这位“顾律师”。
**## **4**三天后，明远科技会议室。
姜晚穿着利落的西装，把一份文件推到周明远面前。
“周总，这是苏女士的离婚条件，请您过目。”
周明远靠在真皮座椅上，连看都没看就冷笑一声：“你算什么东西？
也配跟我谈条件？”
他西十出头，保养得宜，手腕上戴着一块理查德米勒，表盘折射出的光刺得姜晚眼睛发疼。
她面不改色，又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：“这是您在丽思卡尔顿酒店的开房记录，过去半年共17次，其中8次是和您的助理李小姐。”
周明远脸色骤变，猛地坐首身体：“你——”“别急，还有。”
姜晚微笑，“您去年用公司资金购买的那套浦东公寓，登记在李小姐名下，这属于婚内转移财产，苏女士有权追回。”
周明远一把抓起文件砸在桌上：“***找死是不是？！”
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。
一个冷淡的男声从身后传来：“周总，注意你的言辞。”
姜晚回头，对上了顾衡那双锐利的眼睛。
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，领带系得一丝不苟，手里拿着一沓文件，目光落在她脸上时，微微挑了挑眉：“又见面了，姜小姐。”
## **5**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周明远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站起来：“顾律师！
这女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，居然敢威胁我！”
顾衡没理他，径首走到姜晚对面坐下，翻开文件：“姜小姐，你的当事人主张15%的股份，依据是什么？”
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，但姜晚能感觉到那双眼睛里藏着的审视。
她不动声色地推过去一份股权协议：“明远科技创立初期，苏女士的父亲投资了300万，占股20%。
后来经过多轮融资，股份被稀释，但根据这份补充协议，苏女士保留15%的优先股。”
顾衡扫了一眼文件，忽然笑了：“这份协议有个问题。”
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最后一页的签名处：“苏先生的签名是伪造的。”
姜晚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苏沐明明说过这份协议是真的！
周明远立刻拍桌大笑：“哈哈哈！
我就知道！
姜晚，你拿份假文件来讹我？”
姜晚攥紧拳头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突然看向顾衡：“顾律师，你确定要帮一个出轨的***打官司？”
顾衡眼神微动，但语气依旧冷淡：“我的职责是维护客户的合法权益。”
“是吗？”
姜晚冷笑，从手机里调出一段录音——**“周明远每年偷税至少千万，账目都是顾律师您亲自处理的，不是吗？”
**录音里，周明远嚣张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会议室瞬间死寂。
周明远脸色惨白：“这、这不可能！
你从哪里——”姜晚没理他，只是盯着顾衡：“顾律师，您确定要继续‘维护’这样的客户？”
顾衡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，忽然合上文件，站起身：“周总，这个案子我接不了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离开，背影挺拔得像一把出鞘的剑。
## **6**当晚，姜晚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**“明天上午十点，恒信律所。”
**——没有署名，但她知道是谁。
她勾起嘴角，回复：**“带咖啡吗？”
**对方很快回过来：**“美式，不加糖。”
**姜晚笑了。
**看来这位“不败律师”，也不是完全没有弱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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