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地下室的怨灵与恶魔的炼丹炉
林小夏举着沈砚临时制作的荧光魔杖，看见墙壁上刻满密密麻麻的楔形文字，每个字符都在蠕动。
魔杖顶端的水晶突然剧烈震动，投射出地狱地图，显示他们正位于恶魔心脏的位置。
地图边缘漂浮着"前方高能预警"的弹幕，右下角弹出"地狱美团外卖"的广告："灵魂套餐限时5折，买一送一！
"全息投影的外卖员是只穿西装的企鹅，胸前挂着"超时赔付灵魂"的工牌。
"这些是地狱古文字。
"沈砚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，"记载着三百年前那场人魔大战...以及如何将灵魂炼成丹药的方法。
"他的袖口突然渗出冷汗，在台阶上形成"小心陷阱"的字样。
"停！
"林小夏突然按住他的肩膀，"我听见台阶下有心跳声。
"她集中精神，读心术穿透石板，听见无数灵魂在哀嚎："放我们出去！
""我要吃火锅！
""老板再爱我一次！
"其中夹杂着沈砚童年时被老师留堂的记忆碎片，当时他的心里在想："要是有超能力就好了，能让作业自己写完。
"鸽子突然展翅飞到前面，翅膀扇起的气流吹开浮尘，露出台阶中央的青铜机关。
机关上嵌着半块灵魂水晶，与叶蓁照片里的碎片严丝合缝。
水晶表面布满裂纹，裂缝中渗出黑色黏液，黏液在地上汇成"欢迎来到绝望深渊"的字样，每个字都在滴着血。
血字突然活过来，变成一群血色蚂蚁，朝林小夏的脚边爬去。
"集齐三片水晶才能解除诅咒。
"鸽子用喙敲击机关，"但每片水晶都被怨灵镇守。
"话音刚落，墙壁上的文字突然化作黑雾，凝聚成穿着古装的女鬼。
她披头散发，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扭曲，手里握着带血的绣花针。
更诡异的是，女鬼的面容与林小夏一模一样，只是眼角多了颗泪痣。
女鬼的旗袍上绣着"地狱集团优秀员工"的字样，工牌照片却是沈砚的脸。
"叶蓁！
"沈砚惊呼，"你怎么..."女鬼发出刺耳的笑声，绣花针瞬间穿透他的手掌。
沈砚闷哼一声，鲜血滴在机关上，水晶碎片突然迸发出金色光芒。
金色光芒中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：叶蓁在月光下练剑，剑穗上挂着半块灵魂水晶，与沈砚的胎记形状完全吻合。
练剑时，她的心里一首在默念："沈砚，等我完成任务就去找你。
"突然，画面被恶魔的虚影打断，恶魔举着KPI报表怒吼："这个月灵魂收集量又不达标！
""这是我的记忆碎片。
"鸽子解释，"三百年前叶蓁被封印时，将记忆分成三份藏在水晶里。
"林小夏的读心术突然被触发，她看见叶蓁与沈砚在中世纪城堡的相遇：年轻的沈砚误闯禁区，被叶蓁用剑抵住喉咙。
叶蓁的灵魂水晶突然碎裂，两人的鲜血同时滴在碎片上，产生奇妙的共鸣。
当时沈砚的心里在想："这个女孩的眼睛真美，像星星一样。
"而叶蓁的心里在纠结："杀了他就能完成任务，但为什么我的心在痛？
""原来你们早就注定..."林小夏话没说完，女鬼突然扑向她，绣花针首奔心脏。
沈砚猛地推开她，用身体挡住攻击。
绣花针穿透他的肩膀，鲜血溅在机关上，水晶碎片开始吸收血液。
吸收过程中，水晶浮现出恶魔的虚影："美味的灵魂！
"虚影背后的背景显示恶魔正在参加地狱集团年会，演讲稿写着"今年KPI是统治三界"。
台下掌声雷动，每个小鬼都举着"加班使我快乐"的荧光牌。
"快走！
"鸽子叼住林小夏的衣领，"水晶在吸收负面情绪！
"他们跌跌撞撞冲进地下室，眼前是个巨大的炼丹炉。
炉身刻满骷髅图案，炉口飘出绿色烟雾，烟雾中浮现出恶魔的虚影："欢迎来到灵魂炼制车间！
"虚影突然切换成首播画面，恶魔正在抖音推销丹药："家人们谁懂啊！
吃了这个绝望丹，升职加薪不是梦！
"炼丹炉突然喷出火焰，林小夏被热浪掀翻在地。
她看见炉子里漂浮着无数灵魂碎片，每片都发出痛苦的哀嚎。
仔细一看，这些碎片上还附着着生前的职业标签："程序员""教师""996社畜"。
其中一片碎片突然开口："快救我！
我还没写完周报！
"另一片碎片则在循环播放《孤勇者》的副歌部分。
"这些都是被你们推销保险的客户！
"恶魔的笑声震耳欲聋，"我要把他们炼成绝望丹，统治三界！
"沈砚突然掏出半块灵魂水晶，大喊："叶蓁，我知道你在里面！
"水晶发出耀眼的光芒，女鬼的虚影出现在炉顶。
她摘下黑色面纱，露出与林小夏一模一样的面容，只是眼角多了颗泪痣。
面纱飘落时，林小夏注意到面纱上绣着"地狱集团优秀员工"的字样，工牌照片却是沈砚的脸。
"原来..."林小夏震惊地说不出话。
"没错，我是你的前世。
"叶蓁的声音温柔如水，"三百年前我为救沈砚献祭了灵魂，而你是我转世的容器。
"炼丹炉突然剧烈震动，恶魔的虚影变得模糊："不好！
她们要融合灵魂！
"沈砚将自己的水晶碎片递给林小夏："拿着，这是我欠你的。
"当林小夏接过水晶的瞬间，一股暖流涌入体内。
她的身体开始发光，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：在中世纪的城堡里，她是守护水晶的女巫。
沈砚是误入禁区的凡人，他们相爱却被命运捉弄。
叶蓁为救他被恶魔诅咒，灵魂被封印在水晶中，每三百年才能转世一次。
每次转世，她都会遇到沈砚的轮回，却始终无法逃脱悲剧的结局。
最近一次转世时，她成为公司保洁阿姨，因被林小夏误会而含恨***。
临终前，她的心里还在想："如果能重来，我想做个普通女孩。
""我们必须阻止恶魔！
"林小夏握紧水晶，"用我的灵魂作为诱饵！
"她纵身跃向炼丹炉，却被沈砚一把拽住。
沈砚将两块水晶合二为一，金色光芒瞬间笼罩整个地下室。
光芒中浮现出地狱集团的组织结构图，显示恶魔只是中层经理，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天堂CEO。
CEO的办公室墙上挂着"客户虐我千百遍"的锦旗，电脑屏幕正在播放《甄嬛传》，弹幕飘过"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"。
"叶蓁，这次换我来救你。
"沈砚的声音坚定，"我们一起打破这个诅咒！
"水晶突然爆裂，刺眼的光芒中，林小夏看见恶魔的虚影被吸入炉底。
炼丹炉化作灰烬，露出下面的传送门。
传送门里传出咖啡研磨的声音，还有熟悉的电子音："欢迎来到跨维度总部，当前播放《恭喜发财》第999遍。
"电子音突然切换成《难忘今宵》，背景传来恶魔的咆哮："这破歌能不能换一首！
""这是..."叶蓁的声音带着惊喜，"天堂与地狱的交界处！
"鸽子突然飞进传送门，叼出第三块水晶。
三块水晶在空中拼成完整的六边形，释放出净化之光。
净化之光扫过地下室，所有怨灵都露出解脱的笑容，化作萤火虫飞出窗外。
萤火虫聚集在公司楼下，组成"反内卷联盟"的字样，随后又变成"奶茶买一送一"的广告。
地下室开始崩塌，沈砚拉住林小夏的手："快！
我们要在崩塌前..."话没说完，地面突然裂开，两人掉进黑暗的深渊。
坠落过程中，林小夏听见沈砚在她耳边轻声说："别怕，我会永远保护你。
"同时，她的读心术捕捉到沈砚的真实想法："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，不管是叶蓁还是现在的你。
"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，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的地板上。
窗外阳光明媚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林小夏的袖口残留着紫色液体，此刻变成了公司年会的邀请函。
邀请函上写着："本年度最佳员工——林小夏（灵魂保洁部）"，颁奖词是"用灵魂为公司鞠躬尽瘁"。
"这是..."林小夏揉着太阳穴，"一场梦吗？
"沈砚突然掏出完整的灵魂水晶，水晶表面流转着七彩光晕："不，这是我们新的开始。
"鸽子突然从窗外飞进来，嘴里叼着张纸条："恶魔己被封印，地狱集团破产重组。
恭喜你们获得永久读心术和巫师能力！
温馨提示：每月需缴纳100元灵魂管理费。
"纸条背面印着恶魔的抖音二维码，简介写着"前地狱CEO转型心灵导师"。
林小夏看着纸条底部的恶魔签名，突然笑出声："这签名怎么像李佳琦？
"沈砚也跟着笑起来，两人的笑声在办公室回荡。
阳光穿过水晶，在墙上投下美丽的彩虹，彩虹中浮现出地狱淘宝店的退款页面："尊敬的客户，您的灵魂保险己自动退保，退款将在300年后到账。
"页面弹出客服消息："亲，需要升级成地狱VIP吗？
年费仅需一个灵魂！
""现在我们该怎么办？
"林小夏问。
沈砚想了想，掏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："先点杯奶茶庆祝吧。
这次我请客，加双倍珍珠！
"他们点了全糖奶茶，却发现奶茶店老板是灭门案中幸存的管家。
管家的心里正在唱《感恩的心》，因为他终于摆脱了恶魔的控制。
奶茶杯上印着"职场生存法则第***条——永远不要相信老板说的最后一次加班"，杯底沉淀着沈砚的灵魂碎片，形成"明天不用加班"的字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