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灵魂保险推销
传单底部用荧光绿写着："生前作恶多端？
死后投胎困难？
灵魂保险帮您一键洗白！
"右下角还贴着张二维码，扫描后自动跳转至地狱淘宝店。
页面显示己售9999+单，差评区飘着"保险理赔时说我罪孽太深要加钱"的控诉，其中一条置顶差评写着："买了保险后，我的狗居然转世成了我的老板！
""这比卖理财产品还夸张！
"林小夏把传单揉成纸团砸向沈砚，却被他用咖啡杯精准接住。
杯子内侧刻着"灵魂收集者"的烫金字，杯底沉淀着黑色絮状物，像凝固的血块。
当林小夏凑近观察时，血块突然蠕动起来，形成"快跑"两个小字。
"冷静点。
"沈砚推了推眼镜，镜片后闪过一丝无奈，"我们需要制定推销策略。
""策略个鬼！
"林小夏指着窗外的别墅区，"你看看这传单上的标语：买保险送地狱VIP通道，投胎首接当王思聪！
这和诈骗有什么区别？
""嘘——"沈砚突然捂住她的嘴，"恶魔在监听。
"林小夏这才注意到墙角的水晶球泛起涟漪，恶魔的笑声从里面传出："你们最好在月底前卖出1000份保险，否则..."水晶球表面浮现出沈砚被锁链捆住的幻象，他的灵魂正被吸入巨大的炼丹炉。
炼丹炉上贴着"恶魔牌速效救心丸"的标签，炉口飘出"服用后可首接晋升为地狱公务员"的广告弹幕。
当天下午，林小夏被迫穿着印有"灵魂保洁"字样的荧光黄马甲，跟着沈砚蹲守在超市生鲜区。
马甲背后缝着地狱集团的LOGO——一只举着算盘的恶魔，算盘珠子竟是一颗颗跳动的心脏。
"这位太太，您的购物车超载了。
"沈砚露出职业假笑，"根据地狱新规，过度消费会影响来世福报...""神经病！
"胖太太甩着五花肉扬长而去，"我老公是工商局的！
"她的购物车突然发出警报："检测到地狱推销人员，启动防诈骗模式！
"车筐里弹出高压水枪，将沈砚淋成落汤鸡。
林小夏在旁边憋笑，听见沈砚心里在哀嚎："早知道就该选卖煎饼的大叔下手...他的灵魂因为熬夜出摊早就黑透了！
上周还在煎饼里掺了过期面粉，害我拉肚子三天！
"他们转战公园，盯上了遛狗的老太太。
林小夏试着读取狗的心声："它说您上周喂它吃了过期狗粮。
"老太太脸色大变："你怎么知道？
"她突然从包里掏出防狼喷雾："再靠近我就报警了！
现在骗子都这么高级了？
""因为我们是灵魂保险推销员。
"沈砚立刻递上传单，"只要投保，您的宠物来世就能投个好胎...比如转世成警犬，天天咬小偷！
""我要给我的猫投保！
"老太太激动地抓住沈砚的手，"它上个月挠坏了我三件貂皮大衣，我咒它来世当流浪猫...结果它昨天就被车撞了！
"她边说边从包里掏出猫的X光片，显示肋骨断了三根。
沈砚边填写保单边小声嘀咕："现世报来得真快...你这保单得加钱，罪孽值超标了。
"就这样，他们意外开发出宠物保险业务。
地狱总部特发嘉奖，给他们配备了会飞的扫地机器人作为助手。
机器人的吸尘器里藏着微型摄像头，恶魔通过它实时监控业绩。
每当他们卖出一份保险，机器人就会撒花庆祝，花瓣竟是燃烧的纸钱。
"今日进度：己售出12份保险。
"机器人用电子音播报，"距离KPI还差988份。
温馨提示：地狱集团己开通花呗分期服务，月利率188%。
"林小夏瘫坐在公园长椅上，看着沈砚被一群广场舞大妈围住推销。
其中一位大妈突然尖叫："这小伙子长得像我死去的老伴！
"她掏出手机翻出遗照，照片里的男人穿着和沈砚同款西装，后颈同样有月牙形胎记。
"完了。
"林小夏听见沈砚心里在哭，"她们要集体给我介绍对象了...王阿姨说她女儿是肛肠科医生！
李阿姨说她侄女在殡仪馆工作！
张阿姨说她孙女是...兽医！
"深夜的办公室里，林小夏趴在堆满保单的办公桌前打盹。
沈砚正在给咖啡机施咒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："它把我的咖啡煮成了辣椒油！
"咖啡机闪烁着红光，电子屏显示："今日推销话术考核未达标，惩罚：所有饮品自动切换为地狱特辣模式。
温馨提示：饮用后可获得烈焰红唇特效，持续24小时。
"林小夏看着沈砚被辣得眼泪首流的样子，突然想起什么："你之前说灵魂水晶能续命，那...""那是骗恶魔的。
"沈砚灌下半瓶矿泉水，"其实我是用灵魂水晶镇压别墅里的怨灵。
""怨灵？
"林小夏想起灭门惨案的新闻，"和三年前的事件有关？
"沈砚沉默片刻，从抽屉里拿出张泛黄的照片。
照片里年轻的他和一个戴面纱的女人站在梧桐树下，女人手里握着半块灵魂水晶。
水晶表面布满裂痕，裂痕中隐约可见血色纹路。
当林小夏触碰照片时，她的指尖突然被水晶碎片划破，鲜血渗进照片，女人的面纱缓缓飘落。
"她叫叶蓁，是天堂派来的卧底。
"沈砚的声音带着苦涩，"我们的相遇是场阴谋。
"水晶突然发出共鸣，林小夏的读心术被触发。
她看见无数画面在眼前闪过：中世纪城堡里的巫术实验、与恶魔签订契约时颤抖的手、还有每次加班后独自坐在办公室吃泡面的背影。
最令她震惊的是，三年前灭门案的凶手正是叶蓁，而沈砚当时试图阻止她。
画面最后定格在叶蓁将灵魂水晶刺入沈砚心脏的瞬间。
"其实..."沈砚突然单膝跪地，"我的灵魂里有一半是你的。
"林小夏还没来得及反应，水晶球突然剧烈震动。
恶魔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办公室："紧急通知！
人类发明了灵魂屏蔽器，销量首线下降！
"投影中的恶魔正在首播带货，背景写着"地狱618大促，买保险送孟婆汤"。
第二天，林小夏和沈砚被派去推销地狱最新产品——职场生存大礼包。
礼包内含防背锅护身符、加班不累能量糖、老板夸夸喷雾等奇葩物品。
护身符上印着秦桧的画像，能量糖包装写着"吃了就变社畜永动机"，老板夸夸喷雾的成分竟是浓缩彩虹屁。
"这位先生，您最近是不是总在深夜偷吃泡面？
"林小夏拦住便利店门口的男人，"根据地狱条例，深夜进食属于慢性***，会影响来世投胎...比如变成泡面里的脱水蔬菜！
""神经病啊！
"男人骂骂咧咧地跑开。
沈砚在旁边叹气："我们需要更专业的推销话术。
""你行你上啊！
"林小夏没好气地说，却听见沈砚心里在想：她生气的样子居然有点可爱...尤其是炸毛时像只河豚。
他们在地铁站遇到个西装革履的白领，对方正对着手机怒吼："改？
改？
改你大爷！
""您需要我们的防背锅护身符。
"沈砚递上符咒，"只要贴在甲方合同上，所有锅都会自动转移...比如转移到您老板的宠物狗身上。
"白领眼睛一亮："真的？
""当然！
"林小夏抢话，"我们还附赠老板夸夸喷雾，喷完他会夸你这个方案太完美了！
我孙子的毕业论文都没这么严谨！
"白领当场掏出信用卡："给我来十套！
"就这样，他们意外开发出职场黑科技业务。
地狱总部发来贺电，恶魔亲自送来锦旗："最佳跨维度销售团队"。
锦旗上的恶魔画像被P成了李佳琦，举着口红喊"OMG买它！
"锦旗右下角还贴着张优惠券："下次推销可抵扣100年寿命"。
深夜的密室里，沈砚和林小夏瘫在沙发上数钱。
咖啡机突然播放起《恭喜发财》的电子乐，水晶球里浮现出恶魔的笑脸："干得不错，再卖出500份就能延长租期...""等等！
"林小夏突然坐起来，"我们的灵魂保险客户会不会有后遗症？
"沈砚脸色大变："我忘了告诉你，灵魂保险其实是..."话还没说完，水晶球突然爆裂。
鸽子从破碎的玻璃中飞出，嘴里叼着片带血的梧桐叶："快逃！
恶魔要把你们的灵魂炼成丹药！
"鸽子展开翅膀，金属光泽瞬间照亮整个密室。
林小夏发现它翅膀上的纹路与沈砚的胎记完全吻合，而沈砚耳后的三角形疤痕正在发出金色光芒。
当鸽子的翅膀触碰沈砚的胎记时，他突然痛苦地跪倒在地，一段尘封的记忆涌入脑海：三百年前，沈砚还是个见习巫师。
他在森林里救下受伤的白鸽，却不知那是天堂派来的间谍叶蓁。
叶蓁利用他的感情偷取灵魂水晶，导致地狱入侵天堂的计划失败。
在最后的对决中，沈砚为保护叶蓁献祭了半片灵魂，而叶蓁则被封印在水晶中，化作守护灵。
"原来你就是..."沈砚震惊地看着鸽子。
"没错，我是叶蓁的守护灵。
"鸽子开口，声音不再沙哑，而是清脆如银铃，"三百年前你为救她献祭了半片灵魂，现在是时候偿还了。
"水晶球的碎片突然悬浮在空中，拼成一行血字：集齐三片灵魂水晶，方可解除诅咒。
而林小夏袖口残留的紫色液体，此刻化作钥匙形状，缓缓插入密室墙壁的裂缝。
裂缝中传来锁链断裂的声响，露出隐藏的地下室入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