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日头再大了些,他才不情不愿地出来,伸了个懒腰。
“呦呦呦,`大少爷出来了,怎么不继续躺尸了。”
何晚每天都会阴阳何喻几句,所以他己经司空见惯了。
有时会跟她斗嘴几句,但是昨天刚打完架并且今天是周一他实在提不起精神。
草草地用了早餐,何晚便送他去了学校。
临走前何晚还不忘叮嘱何喻:“在学校读不进书,就多吃点,听见了没有,看你那瘦了吧唧的,丑死了"。
“知道了,你快走吧,小心上班迟到了。”
他刚走进校门,就看到操场上乌泱泱一群人,远处的刘海正打着手势让他过去。
刘诲压低了声音说:“升旗都过了,你怎么才来!”
“睡过头了。”
他声音哑哑地道。
“从小到大,就知道你是这副德性。”
“再说,你昨天干嘛去了?”
“你爸爸被人打劫了!”
“谁呀胆子这么大,敢打劫你?
怕不是没听说过茗江小霸王的名号。”
“你少拍马屁,说正事,那件事你办的怎么样了。”
他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说道。
刘海拍着胸脯说:“包的呀!
你海哥出马,一个顶俩!
老地方。”
“行呀,胖子正有你的。”
“那必须的。”
“胖子,你先帮我看一下商阎王,我眯一会儿。”
“行。”
不过何喻打了个哈欠的功夫,身边的女生们就开始躁动了起来,不停的小声嘀咕。
这一举动将他仅剩的睡意都驱散了。
“看,夏自衍上台了。”
“啊啊啊啊,他好帅啊,不愧是在初中的时候婵联了三年的校草!”
……“听说,夏同学昨天下午回家时被歹徒劫持了,手还造成了轻微骨折呢!”
“学校啊,就应该加强制安省的有些人闹事。”
他戳了戳胖子说:“台上这人谁啊?
有点眼熟。”
“那不二班尖子生,夏自衍吗?”
“怎么你感兴趣?”
他踹了刘海两脚,“滚,老子又不是男同!”
一个年近西十的女教师,顶着张严肃的脸,踩着个恨天高就朝何喻他们走来:“何喻,昨天下午逃学的事我还跟你算清楚,现在一回来就跟刘海讲话,皮痒了是吧!”
“商老师,我们没在讲话,我们在交流昨天下午何喻英雄救美的心得呢。”
说完他冲何喻使了个眼色。
“那好,何喻喜欢分享是吧,那你就去台上讲给全校听听,让大家也听听你这英雄救美的故事。”
何喻冷冷的看了一眼胖子,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回来后你死定了!!!
一阵微风吹过,远处的梧桐树叶泛起层层涟漪,树下的人倚靠在树干上,手里拿着值日本,嘴里喃喃自语。
只依稀能看得见胸前名牌上的字——高二(2班)夏自衍。
他暗自一笑:好巧,是昨天那个人。
“大家好,我是8班的何喻,由于我与我的好朋友分享了我昨天英雄救美的英勇事迹,于是被我们班主任叫到台上来分享……只见我左勾拳右勾拳把那些混混撂倒,混混被我这帅气吓跑了。”
台下听取"蛙声"一片,个个开怀大笑。
树下的人终于被这响声惊动,抬头正对上台上人的双眸,那人的笑如沐春风,非常的好看,笑起来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,让人心痒痒的。
“何喻下去吧。”
“是,商老师。”
等人都散了,何喻才从那一堆值日生中找到了夏自衍,他拉住夏自衍的袖子“给,你的东西。”
他细长的手指正捏着一枚蓝牙耳机,他接过耳机,指尖的余温还尚存。
“谢谢。”
少年手撑着树干,轻轻一跃爬上墙头,墙上的隙缝遍满了苔藓,墙底下还站着位来者不善的“老熟人”,他干脆坐在墙头不动,腿一搭又一搭的晃着。
“夏同学,你怎么阴魂不散呀!”
“不会是因为那件事,你怀恨在心,针对我吧。”
“没有,我只是秉公执法,你私自逃课、抽烟,违反了校纪校规,应交由德育处处治。”
他撇了撇嘴说:“那你这周己经抓了我十二次了,夏同学。”
“那你说,你是不是暗恋我?”
“自作多情。”
……学生会议室,只有两个人相邻而坐,桌上陈列着资料和一沓红色封面的值日本。
“夏自衍,你最近有点儿不对劲啊。”
她指了指其她中一个打开的值日本说。
“没有,你想多了。”
本子上写着:11月8日何喻逃课11月9日何喻逃学11月10日何喻…………11月19日何喻不服从值日生管理,谩骂、侮辱值日生,扣2分。
“这十几天你就抓何喻一个人,你还说不奇怪吗?”
他手里玩转着笔,满脸不屑的说:“可能是他比较好抓吧。”
“……”来人推开门,气势汹汹的说:“好抓也不能这么抓吧!
你说是吧,夏同学!”
“林会长,你也不管管夏同学。”
“何喻,我也无能为力,必竟他可是校长钦点。”
林苓摊了摊手,表示她也无能为力。
“那你说吧,夏同学你要怎么做才能把我的名字划掉。”
“我的手被你摔骨折了,现在我需要一个助手,每天帮我带饭和值日,如果你同意好说,不同意就免谈。”
为了学分,他忍了。
他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,一切都是为了学分,为了学分!
“行,我同意了。
不就是当你助手嘛。”
刘海:“你真要给夏自衍当助手一周呀?”
“不然呢?
你去。”
“算了吧,只怕人家看不上我们。”
在这一周的校园里,每天都能看到年级倒数第一的给年轻第一带饭,并帮忙值日。
“夏自衍,你能不能快点啊!
人都要跑了!”
“你催什么催,你去抓不就好了。”
“你真是六百六十六盐都不盐了,你值日还是我值日?”
“骨折,不方便。”
他暗自骂了一句:“行,老子上辈子欠你的!”
有一次,俩人在追逋一个人时,不小心撞到了一起,夏自衍的下额正好抵在了何喻的嘴唇,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,才脸红心跳,慌茫分开。
终于到了最后一天,夏自衍淡淡的开口道:“以后我们俩无任何瓜葛,希望你以后还能这么幸运。”
“老子从来就没有被抓到过,你是个例外。”
上一秒还在说无任何瓜葛的俩人,比时正同时出现在校长办公室。
五十岁的老人,眼角带着眼着纹,一边泡着茶,一边说:“听说你们俩在谈恋爱?”
“严校长,这是没有的事。”
“可是我听说你们这一周都待在一起,甚至还亲在一块了?”
“校长,这是胡诌八扯的!
我们只是在一起值日,累了一起躺在长椅上休息了一会儿,绝对没有发生什么!!!”
“再说,我俩的怎么谈!”
“男的,怎么样了?
人家老祖宗都有龙阳之癖,断袖之好,难道当代这开放的社会没有吗?
你就不用解释了,年轻人血气方刚,我懂!”
不是,校长你又懂啥了!
“校长!”
“好了,不要再说了,每人写八百字检讨,下周一交给我看。”
——“夏自衍,你为什么不说话啊?!”
“清者自清。”
他望向远去的背影,暗自在心里骂了句:艹!
装你大爷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