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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的后事处理完,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空荡荡的家里。

家里很安静,安静得可怕。

我环顾四周,触目所及都是我和父亲生活的痕迹。

如今,只剩下我一个人了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下心头翻涌的悲伤。

现在,我只有一件事情没有做了。

和周不愿离婚。

只有跟他离婚,我才能无牵无挂的离开这里。

我拿出手机,给周不愿发了条短信。

“明天上午九点,民政局,离婚。”

信息发送成功,却如同石沉大海,没有收到任何回复。

我盯着手机屏幕,心里一阵烦躁。

他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样。

第二天一早,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。

化了个淡妆,遮盖住憔悴的面容。

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。

我去了研究所。

我需要跟宋教授交代一下我的情况。

走到研究所门口,我却看到宋教授站在门口,似乎在等我。

他的脸色不太好看。

我的心猛地一沉,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
“清然,你来了。”宋教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语气却充满了无奈。

“宋教授,我……”

我刚开口,就被宋教授打断了。

“清然,你的检查报告……出了点问题。”

宋教授的语气吞吞吐吐,眼神闪烁,不敢直视我的眼睛。

我的心咯噔一下。

“什么问题?”
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语气尽量平静地问道。

“有人举报你学术造假,而且……还把事情捅到了资方爸爸那里。”

宋教授的声音越来越小,几乎听不见。

我的脑子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
学术造假?

谁会举报我?

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!

“现在资方那边一定要开除你,而且……关于你去深造的名额,也取消了。”

宋教授的声音像一道惊雷,在我耳边炸响。

我的世界,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。

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扶着墙才勉强站稳。

学术造假。

这个罪名,像一块巨石,狠狠地压在我的胸口,让我喘不过气来。

我紧紧地攥着拳头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。

我知道,肯定是有人在针对我。

我跌跌撞撞地走到所长办公室。

“所长,我想知道,是谁举报的我?”我的声音颤抖着,几乎带着一丝哭腔。

所长抬起头,扶了扶眼镜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
他叹了口气,语气有些无奈:“清然啊,这事儿……我也没办法。”

“是谁?告诉我!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
所长沉默了片刻,才缓缓开口:“是……周氏那边的人。”

周氏?

周不愿?
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
是他。

除了他,还能有谁?

我转身冲出了研究所,拦了辆出租车,直奔周不愿的住处。

我必须找他问清楚。

到了他家门口,我深吸一口气,按响了门铃。

门开了。

我看到了徐颜。

她穿着围裙,手里拿着锅铲,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。

餐桌上,摆满了丰盛的菜肴,香气扑鼻。

周不愿和周年坐在餐桌旁,有说有笑。

周年看到我,立刻兴奋地叫了起来:“妈妈!”

他跑到我身边,拉着我的手,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:“妈妈,你回来啦!徐颜阿姨做了好多好吃的,你快来尝尝!”

我的心,像被针扎了一样疼。

徐颜走了过来,脸上带着一丝挑衅的笑容:“清然,你来了。”

她把周年拉到自己身边,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:“年年,快去洗手,准备吃饭了。”

周年乖乖地点了点头,跑进了洗手间。

我看着徐颜,一字一句地问道:“是你做的,对吗?”

徐颜笑了笑,没有否认:“是我又怎么样?”
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我的声音颤抖着。

“为什么?”徐颜冷笑一声,“当然是为了不愿,为了年年,为了我们这个家!”

我的目光转向周不愿。

他坐在餐桌旁,面无表情地看着我。

“周不愿,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我几乎是哀求着问道。

周不愿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我面前。
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眼神冰冷,语气充满了嘲讽:“离开我,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
“连一个进修的名额都保不住。”

他顿了顿,语气缓和了一些,却更加冰冷刺骨:“认错,承诺不离婚,我可以帮你拿回这个名额。”

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悲伤。

我抬起头,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
“周不愿,”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,“你以为我还在乎这些吗?”

我冷笑一声。

“一个体弱多病,生病了还要我背着去医院的男人。”

我的目光扫过餐桌上的周年。

“一个五谷不分,四体不勤的小孩。”

“离开你们,我的生活只会更好。”

我的话,像一颗炸弹,在餐厅里炸开。

周不愿和周周年的脸上,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。

他们似乎不敢相信,我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
我甚至以为,他们还有点在乎我。

只可惜,事实是他们只在乎徐颜。

徐颜走了过来,脸上带着一丝慌乱。

她伸手拉住我的胳膊,语气温柔。

“清然,你别这样,不愿一定会解决这个问题的。”

她转头看向周不愿,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。

“不愿,你快跟清然解释一下,你会给研究所打电话的,对不对?”

周不愿点了点头,却没有说话。

徐颜又转过头来,看着我,语气里带着一丝隐晦的警告。

“清然,你放心,这件事一定会解决的。”

“不过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如果你真的要离婚,就不要再来找我们了。”

“我会照顾好不愿和年年的。”

我看着她虚伪的笑容,心中一阵冷笑。

“只要你们一家三口不要再来找我麻烦,”我甩开她的手,“我不可能再踏入你们的生活。”

说完,我转身离开了。

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别墅。

离开了这个曾经让我以为是家的地方。

研究所的电话来的比我想象中更快。

“杨清然同志,经过上级领导的重新考虑,你的名额已经恢复了。”电话那头,语气官方而刻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