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前我给曾经的同学发请柬,第一个回应我的是柳夭,简直出乎意料。
柳夭是从高中到考研,十年都是校花,十年都被我仰望的人。
她问我:[不要份子钱,那要什么?]
我回她:[我要和自己的青春释怀。]
聊到最后……等反应过来,我和未婚夫已经要在她家待整整七天。
这七天柳夭每天都在刷新我对她认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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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在班级里的最后一排。
我妈在楼道里跟老师争吵。
[让她去给她弟打扫呕吐物而已。
您就不能理解一下我这个当母亲的心?
亏你还是老师,连这点同情心都没有。
现在是上课时间又怎样,上课有照顾她弟弟重要吗?
那是她弟弟,亲的。
她也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,她有什么资格说不?]
室内很安静,安静到让我感到窒息。
因为所有人都在凝视着我。
从这之后,同学在老师面前很乖,背地里把我压到卫生间欺辱。
他们骂我是我弟的保姆。
说我以后长大就是社会的毒瘤——扶弟魔。日复一日,我以为上了大学就是结束,可每日每夜的噩梦不断冲刷我的大脑。
那些过往仿佛就发生在昨日。
每次的梦不是被踩在脚底,就是当个木偶。
不仅仅有同学的嘲笑,还有亲人的指责,我弟一生病我妈就会埋怨我。
我弟一闹,我爸就会打我,用杀鸡儆猴的方式来让我弟不闹。
我弟一吵着要买这买那,我妈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骂我,用指桑骂槐的方式来警告我弟。
可最后还是会给他买。
而路人听了都以为我是不乖的小孩。
又是窒息的凝视,我全身僵硬极了想逃也逃不了。
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[如烟,如烟你怎么了,快松松开我。]